“在这世界本无所谓快乐与痛苦,只是一个境遇与另一个境遇的比较,只有那些经历最深切悲哀而后挣扎过来的人才能体会到最大的快乐。
有一种美,需要跨越时光的长廊,在繁华凋尽的心卷里反复吟诵,反复咀嚼,才可得其深韵,比如露重的晚秋和如诗如画的残荷,会爱上荷,是不奇怪的。
父亲走了,母亲更加多愁善感了,女儿要让母亲搬去同住,母亲拒绝了,她拍一拍卧室旧办公桌上的玻璃板,玻璃板下压着父母亲的结婚照,黑白照片已经泛黄了。
1925年7月,在北师大就读的许广平写了一篇题为《罗素的话》的论文,她把论文夹在寄给鲁迅的一封信里,想请鲁迅过目并提意见,跟过去一样。
我上高中时,在我们的县城,每月月底放假,伙食费有剩余,我就买些零食,在等车的时候吃,或者带回家里,等车是在一个叫老火车站的地方,估计以前是个火车站。
小时候过年,大人总要我们说吉祥话,但碌碌半生,竟有一天我也要教自己的孩子说吉祥话了,才蓦然警觉这世间好话是真有的,令人思之不尽。
生活中,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:即便最要好的朋友,当你突然出人头地,混得超出预期的时候,对方的心里,也会生出难以觉察的不快来,表面上。
作为北大考古专业的学生,奚牧凉却一直做着在别人看来不务正业的事情,他是校园剧社的社长,同时还写戏剧评论。
那年,我考入了上海的一所名校,父亲很得意,认定我会光宗耀祖,结果,两年后我失恋了,学业也溃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最终,我只拿到了结业证书。
我们要去某个地方,总是不由地问上一句:“快到了吗?”越是离这个地方近了,问的次数越多,心里明明知道,嘴上却还要问,这也符合人们的心理活动。
倘若一个人的人生目标是在生活中获得成功则另当别论,为了一步一步往上爬,首先必须获得他人的赞同,赢得朋友,建立人脉。
多年以前的辛丑除夕,那大约是城里的百姓饿到极致的时段,三十晚上,母亲七拼八凑,勉为其难地总算做出了几样年菜:一碗慈菇、胡萝卜烧猪肉。
那段枯枝,约有半尺长,粗若手臂,是用手随意拗断的,断口处参差不齐,别有一种粗犷古朴之美,树皮,龟裂了,这里掉一块,那里缺一片,斑斑駁驳、破破落落。
横须贺车站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建筑物,历史悠久,据说建于大正时代(1918年),我在等車的时候,忽然发现站前街心公园里有一座十分气派的纪念碑。
我妈妈相信应该物尽其用,我们总是将牙膏管挤压到薄如刀片、盘子吃到光洁如镜,我的牛仔裤要穿到膝盖处至少缝补三次,妈妈才允许我买一条新的。
我家庭院有一个长约三米的花圃,常年荒废着,野草趁虚而入,肆意撒野,我一直没空打理,只好任由它去,疫情肆虐,困居家中。